Note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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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年9月23日 星期五

戲劇教育隨想1

話說從頭

大概因為長時間浸淫於劇場,具備觀眾意識,我接受ADAT邀稿之後隨即忖度該用什麼樣的姿態和讀者對話。所幸這個問題並沒有困擾我很久,思及英國戲劇教育之母Dorothy Heathcote對戲劇教師的建言,我決定游移在威權角色、同儕角色和弱者之間,適時地提供所知、分享經驗、也期待來自讀者的回饋。

在這篇「話說從頭」的開場白中,我想先分享自己的小故事,請容我披上「說書人的外衣」遙想當年:

1999年對她而言是忙碌的一年,除了埋首預計於6月完成口試的碩士論文,4月初甫確知留學經費有著落,隨即準備申請學校事宜,而後就這麼緊湊地接獲入學許可、完成論文、準備出國。直至10月開學之前,她一直天真地以為戲劇教育無非是「關乎戲劇的教育」,預期在更精熟已具基礎的劇場知識、技巧之後,就能成為一位自信昂揚的戲劇教學者,卻沒料到迎接她的不只是「戲劇+教育」,而是一個全新領域的震撼教育!惶恐於自己的無知,她開始閱讀大量相關文獻,卻經常混淆Drama Education(戲劇教育)Drama in Education(教育戲劇)Theatre in Education(教習劇場)Educational Theatre(教育劇場)這些看來相近卻各有指涉的專有名詞,隱然覺得許多主張怎麼彼此矛盾,更搞不懂否定劇場藝術的戲劇教育要如何為之然而,在她旁聽碩士課程並沉澱所學後,這些獨力無法解的謎團終於慢慢地解開她發現所謂的「教育戲劇」與「教習劇場」既是訴諸高度參與的戲劇形式,也是鼓勵體驗、思考與對話的教學手段,唯對象不限於學生,內容不拘於戲劇;她的心中湧起熱情,希望能將所學與國人分享

為了應用所學,讓讀者體驗Bertolt Brecht的疏離化手法,我以第三人稱敘述自己和「教育戲劇」、「教習劇場」接觸的歷程—因為對戲劇教育的誤解(埋藏)產生了學習初期的惶恐(糾葛),所幸在實際體驗中獲得啟發(急轉),領會它的潛質(發現),繼而開始尋思如何建構適應台灣的理論和實踐(解決)—除卻並未導向「受難」,這一系列的過程儼然應合Aristotle的悲劇公式,充滿了戲劇張力!然而,我並非特例,還在迷霧中探索表演藝術教育各種可能性的朋友們,您們也並不孤單我們都是行動中的人,都可能影響台灣戲劇教育的未來。

既然「教育戲劇」、「教習劇場」提示動態、容錯的學習架構,尊重複數經驗,鼓勵共同參與和民主對話,我由衷希望能夠藉著這個專欄開啟對話,讓我們在分享、交流中體現教育性戲劇的潛在課程公民社會的具體實踐!

*原刊於文化智庫電子報。2006/4。